梦中的女孩下

  袁可欣从床上撑起上身。  突然,安少廷见到画面上女孩猛地跳起来,完全不象是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样子。  啊!?  安少廷惊呆了——袁可欣猛地扯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和内裤,扑通一声滚落到床下,对着一边伏卧倒地,用近乎是颤抖的语调说道:“奴儿欢迎主人光临。”  屏幕上看不见她面对的一边有什么人,但安少廷已能听见窗户被猛地推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人从窗户外踩进到桌子上的声音。  安少廷紧张得心脏几乎要承受不住了,一股凉气从他脚底升起,拿着鼠标的手得得得得地抖动起来。  啊!真有另一个“主人”!  一个黑影出现了——一个穿着长袍、块头和安少廷相当的男人出现在袁可欣身前,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和电线之类的东西。  安少廷不禁惊吓得瘫倒在椅子上,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来人光着脚踩住了她的头,然后脚又顺着她的脖子向她背部滑过去,再猛地一踩,袁可欣一下被踩趴在地下。  来人毫无怜悯地对她的脸又猛踢了一脚,对她近乎是在吼道:“怎么还不把玩具拿出来?我要惩罚你。”  听见这个声音,安少廷再次惊得合不拢嘴——天那!这人的声音竟象极了他安少廷的声音——只是安少廷从来不会用这么可怕的声音和语调说话。  袁可欣紧忙爬起来,从床地下拖出了那个箱子将箱盖打开,跪到一边对着此人颤抖地说道:“奴儿请主人惩罚。”“你这个贱奴,为什么动作这么慢?以后你给我记住,只要我一来,你就给我立刻趴下向我致意,懂吗?”  来人不等她回答,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扔到床上。她立刻疼得哭出了声来。  安少廷被这种残暴的镜头吓得心惊肉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真担心袁可欣会遭到什么不测。好久他才慢慢恢复了理智,知道他现在看到的只是昨天夜里的录像,就在刚才袁可欣还是好好的,至少说明她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但亲眼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被另一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凌辱,安少廷的心里痛得几乎在滴血。  男人一把就扯掉了袁可欣身上仅有的内裤,再从床底箱子里找出来的皮条将袁可欣的一个手扭到背后和一个脚扣到一起,又将她另一个手和脚也同样绑在一起——这样她的整个身子被迫向后弓着,双乳挺挺地紧绷在胸前,两腿不得不向后弯着分开,隐密的私处被充分地暴露了出来。  这个人然后拿起了他带来的那个盒子,将三四截电线插进盒子,然后将两根电线另一头的象医院里做心电图的贴片贴在了袁可欣的两个乳尖上,再将另两根电线上的贴片贴在她暴露出来的屄两边。  安少廷心里几乎惊叫出声:这不是要给袁可欣上电刑吧?  这个人拿起了那个盒子,嘿嘿地阴笑着,用手猛地按下盒子上面的按钮——只见袁可欣的身子猛地跳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啊的惨叫。  安少廷也象是被电击了似的,整个身子也跟着一下颤抖——他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会暴虐到如此残忍的地步。他在震惊之中听见这个人狞笑着说道:“怎么样?贱奴儿,喜欢电击的味道吧?是不是底下湿了?还要不要再强一点?”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连续猛按按钮,让袁可欣的身子被一下一下地电击得弹起。袁可欣一边惨叫着,一边还得断断续续地回答这个男人的羞辱性问题:“啊!嗷!嗷!……奴儿……主人的惩罚……奴儿……主人……请饶了奴儿……”  这个人毫无怜悯地拧了一下盒子上面的一个旋钮,当他再次按下按钮时,袁可欣的身子显然是更猛地弹跳了起来,嘴里的惨叫声简直让人撕心裂肺。  “嗷!嗷……主人……嗷……”  安少廷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全身冰冷得就象体内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  男人最后总算玩够了电击游戏,将电线和显然是电池的盒子扔到了一边,两手在袁可欣挺起的胸部猛捏了一阵,然后将袁可欣的头按到胯下,再一手揪住她的私处——大约是揪住了阴毛,竟残忍地用揪住的阴毛将她的屁股提起来再放下。袁可欣每当他将她的下体提起来的时候就完全是用她的后脖子支撑着全身,在男人的暴虐下痛苦地鸣叫。  忽然袁可欣呜呜呀呀的哀鸣声变得沉闷起来——原来男人已敞开自己的袍子,两腿胯骑在她的头上,将他那丑陋的鸡巴倒插入她的嘴里,同时用手揪住女孩的阴毛,象是在骑马一样地在袁可欣的嘴里前后抽插。  见到这些极其暴虐的凌辱性画面,安少廷简直气得全身发抖。他现在理解了为何袁可欣每次见到他都象是见到了魔鬼一样,除了主动地向他屈服外实在毫无选择——袁可欣就是这么顺从于这个男人,却仍然得不到饶恕,反而受到变本加厉的虐待和侮辱。  很久男人才放开了她的阴毛,开始用手在她的翘起的屄上用劲挤捏。再拿起了一个假鸡巴,对着她的下体往里插——安少廷忽然被这个镜头惊呆了——这个假鸡巴并不是被插往她的屄,而是被残酷地往她的肛门里捅。  男人残暴地将那个假鸡巴近一半都插进了袁可欣窄小的肛门,竟还用手上下抓住把柄在里面抽插,然后就又象在骑马的那样,两手抓住假鸡巴的柄,下体一下一下地往她的嘴里插动。  这时的袁可欣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哀鸣,整个身子都在暴虐中扭曲。  这个人好象还不觉得过瘾,又弯身从床边拿起几个被绳子串起来的球,竟开始将球一个一个地往袁可欣的屄里塞,五个几乎有乒乓球那么大的球,竟被他全塞进了她的阴道里。  男人阴险的声音再次传来:“嘿嘿,你这个淫荡下贱的奴儿,现在舒服了吧?”  袁可欣这时已泣不成声了,安少廷只能听见她含糊的呻吟声和喉咙里含吸鸡巴的噗嗤声。  男人两手抓住袁可欣的大腿分开,竟极其变态的将嘴压在她屄上猛吸着,额头还故意猛压那个插入肛门的鸡巴座子,将它压弯到了一边。男人的侧面对着镜头,安少廷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从侧面来看,他长的似乎确有些象安少廷。  安少廷被这个残暴的男人的变态行为惊呆了,他全身僵硬,手脚发麻,整个身子都象是凝固了一样动弹不得。  男人一边用嘴在女孩屄上糊弄,一边一下下地前挺臀部,将他的肉棒在袁可欣嘴里乱插。男人就这样残暴地折磨了袁可欣近十来分钟,然后他从她嘴里拔出他的肉棒,将她的身子猛地掉了个头,将她分开的腿对着自己的胯下,半蹲着将肉棒开始往她屄里猛肏,但是他好象忘了袁可欣的阴道里已经有五个小球,他怎么肏也只能肏入龟头一点点。几下之后他突然生气地怒吼了一下,拔出湿淋淋的肉棒,同时又拔出那个插在她肛门里的假鸡巴,抬高了她的身子,竟开始将自己的鸡巴往她肛门里狠插。  袁可欣这时嘴里已没有了东西,开始发出凄惨的嚎叫。  男人毫无怜悯之心,依然只顾在她近乎要被撕裂的肛门里抽插寻乐,嘴里发出可怕的嗷嗷的吼叫的同时,还夹杂着许多侮辱性的语言:“你这贱奴……嗷。嗷。含鸡巴也含不好,嗷……喜欢被我肏屁眼……。嗷嗷……全身都要我肏……你这贱奴的底下都湿……嗷……湿透了……还要……嗷……嗷”  很快安少廷见到男人的肉棒上渗出白白的沫子,他竟然就这样在袁可欣的肛门里射精了。  他一下瘫坐在床头上,一把揪起袁可欣的小腿,将她掀翻个跟头,让她的双乳压在床上,再揪起她的头发,让她的嘴正对着他那沾着白乎乎的精液的鸡巴。袁可欣一边嗯咽着泪水,一边乖乖地将那刚刚从肛门里拔出来的鸡巴含进嘴里清理。  这时的男人正好面对着录像机,在灯光下安少廷极度震惊地看到这个人果然和他安少廷长的极其相象。  天那!难怪袁可欣要认错人,这人不仅长得象极了安少廷,连声音也是如此地接近。  男人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前后猛烈地摇动她的头,让他的鸡巴深深地在她嘴里进出,同时还不断地用恶毒的语言嘲弄她:“你这贱奴,喜欢被我肏,对不对?下面为什么会湿?被我玩的吧?被我玩就会湿对不对?把我的吊吸硬了就是想让我肏对不对?这么贱的贱奴,还这么想让我肏……”  他好象在袁可欣嘴里很快恢复了力气,又直起身子,将她的手脚都解开,然后将她的两手都绑在床头的铁架子上,让她的脸对着墙跪在床上。他回身拿起刚才的那个假鸡巴,将它的座子按到袁可欣嘴前的墙上,再逼着她对着墙含住。  安少廷看到这一切两眼几乎要冒火,心里的血液都气得沸腾了。  这个男人还没有结束。他来到袁可欣的身后,猛地对着她的屄肏入。  袁可欣整个身子被冲得往前一穿,嘴里的假鸡巴深深地刺入她的口腔,她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  男人大约这才发现袁可欣的屄里还塞着小球。他怒火冲天地用手指猛扣她的阴道,最后抓住了那根绳子,猛地将那串球拽出她的阴洞。  跟着袁可欣的一声凄惨的叫声,一串液体也随着小球飞出了她的屄。  这下男人再也没有了阻碍,一下就将肉棒塞进袁可欣的屄里,开始在她身后猛烈地抽肏.袁可欣在他的抽肏下身子被不断地前后推来推去,压在墙上的假鸡巴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她在一真一假两个鸡巴的夹攻下不断地发出呜呜的悲鸣。  这些镜头看得安少廷浑身发抖,头脑发昏,心头象压了一块巨石,窒息得他无法呼吸。  男人很快就达到了另一个高潮,他一个猛烈地前肏,将袁可欣几乎整个脸都挤压到了墙上,那个假鸡巴一下就灌入她的喉咙深处,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安少廷惊吓得合不上嘴,他真担心那个假鸡巴会整个地塞进袁可欣的肚里。  男人总算发泄完了他的兽欲,他再解开袁可欣的双手。袁可欣一下瘫倒在床上,嘴里的假鸡巴滑出一半,大量的口水流在她的胸膛。  男人猛地对着袁可欣的头劈打了两下,对她不知吼了一声什么。袁可欣立刻惊跳起来,赶紧爬过去,帮他将他的发软的鸡巴舔吸干净。男人好象还不满意,仍然不停地拍打着她的脊背。  看到这一幕幕残酷的暴虐,安少廷这下完全明白为何袁可欣每见到他都会吓得发抖,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禽兽,一个没有人性的禽兽。  男人在走之前还猛踢了袁可欣一脚,然后跳出窗子消失在夜色里。  安少廷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将整个暴虐的场面看完。他心里简直是说不出的悲哀和气愤,前胸就象积了一大团水汽,他感觉就好象随时都要暴炸。他前几天曾有过的豪气一下又被完全激起来,甚至比那还要甚,他脑子里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那个混蛋!”  他突然发现这个女孩是如此可怜,他的眼泪水禁不住流落了下来,她太可怜了。好不容易遇到他安少廷,却又被他误以为是自虐狂而无情地羞辱对待。他想起就还在两个小时前,他还将尿液浇在她身上,他安少廷简直就不是个人!  安少廷心痛得几乎在滴血。他紧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猛拔,几乎将他的头皮都拔了起来,他痛恨自己,他实在太痛恨自己,竟然将这么可怜的女孩误会成那样,他不断咒骂着自己,一边痛苦地看着屏幕上他的梦中女孩抽泣着收拾好房间,默默地抱着膝坐在床头发呆,他知道她心里正在经历极度的痛苦,最需要人去安慰她,保护她。可是,他今天晚上却又一次地伤害了她,在她刚刚经历了昨夜的暴虐,他竟用那种下流的方式凌辱她。这不就等于他和那个混蛋一起同流合污,轮流暴虐地折磨她——她可是他梦中情人啊。  很久他才从那极度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渐渐地可以开始用理智来思考。他知道过去的他已无法挽回,现在是要考虑该怎么应付这个极其出乎他意料的情况,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出他的意料,他一直就在等着这个人的出现,只是从前天开始他不知如何迷了心窍,竟误会他的梦中女孩是变态的自虐狂。  突然,他发觉现在事情真相是这种样子反而让他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既然他已发现了这个暴虐的男人的存在,也就证明了他的袁可欣从来就没有骗过他。  几天来他一直沉浸在那种发现被自己深爱着的女人欺骗所产生的巨大的心灵伤害之中,现在忽然发现那全是一种误会,心中的解脱感让他大为舒心。  好了,一切误会都已解决,现在该是他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想躲是躲不过的——必须要杀人!只有将这个毫无人性的家伙杀了,他深爱着的袁可欣才能被彻底地从性奴的地位里解救出来,他们才能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他会象他以前计划的那样,不必让袁可欣知道他这个假主人的存在,这样他将这个家伙杀了后就可以顶替他这个主人位子。他还会和袁可欣一直保持这种主奴关系,但他决不会用暴力来维系,而是要用他对她的爱。  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录像带。上面那个男人虽然很象他自己,但从他那僵硬的表情来看,还是有些区别的,那个人的脸有些黑,头发很乱,穿不修边幅,说话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不管他长得怎么样,最主要的,是要发现他住在哪里。安少廷决定从今天起他要夜夜守候在女孩房间外面,决不能象以前那样等几夜等不到就打退堂鼓。  他将那盘带子倒到那个人跳进袁可欣窗户的地方,确认出那个时间为半夜两点,他现在还有许多准备时间。他洗了个澡,披上睡袍,精神抖擞起来。他将整个事情又从头默想了一遍,他不想再犯任何错误。他挑出一套黑色的裤子和深灰色的衣服,这种颜色便于他在夜间跟踪别人而不易被人发现。  他解开洗完澡后披着的睡袍,正准备将夜行衣换上,突然,他看见自己解开睡袍的姿势,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心头猛地一震,他忽然想起那个男人解开他的长袍的姿势也正是如此。  他再仔细看看自己光着的脚,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猛地冲到电脑旁,将那盘带子放到那个男人穿着长袍的画面定住格——天那!那个长袍哪是什么长袍——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睡衣。他再仔细将画面放大,一股凉意在他脊背上升起——这件睡衣和他现在穿的睡袍几乎一模一样——他平常总是穿着这件睡袍睡觉的。  这不可能!  他本能地不相信自己荒谬的想法。这种睡袍年青人都会穿,顶多不过一个小小的巧合罢了。况且他以前从来都不认识袁可欣,更不知道她的住处。但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他越看这个屏幕里的男人,越觉得……  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几乎冷却到了凝固的状态,脑后一股股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数次惊吓得回头察看。  他当然不信神不信鬼。但是,这种巧合……  这太荒谬了!这太荒谬了!他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他想起自己从来没有观察到这个人,连着四个晚上、六个整夜,从来没见到这个人来,事实上,只要他醒着,这个人就决不来,而如果他回家过夜睡觉……  安少廷脊背上的凉意越来越重。  两个恐怖的字眼在他额前不断闪现放大——“梦游”。  他知道这事实在太过严重,他不可能仅凭一件睡袍和一些巧合就贸然胡猜。  他突然想起自己腹部左面有一块小时候留下的伤疤。他立刻紧张地将画面慢慢往前放,直到那个男人光着身子面对着镜头的地方停下了。  他仔细地看着男人的那个地方——啊?  他的心在往下沉。他用颤抖的手拼命用力按住鼠标,小心地将那个部位放大。  啊!!!  安少廷瘫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在一种莫名的恐惧中颤抖。  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无法相信这个荒谬、恐怖的可能性——那个毫无人性、残酷凌辱他梦中女孩的混蛋,竟有可能就是他自己——安少廷——梦游中的安少廷!  梦游!对安少廷来说这个词从来都是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名词。他在大约还是上小学的时候他父母曾告诉过他,他有几次夜里梦游——自己起来后到厨房里去找吃的,甚至还自己做煎鸡蛋吃。  他从小就听过三个最恐怖的关于梦游的故事:一个南极考察队员总是在梦游中将死去的队友的尸体在半夜中挖出来。还有一个大学生每晚半夜去挖坟墓里的死人骨头。还有一个更恐怖的,是一个患有梦游症的医学院学生每天都要溜到太平间里去盗取死人肉吃。  一回忆起这三个故事,他全身汗毛倒竖,满身都是鸡皮疙瘩。所以他当时知道自己会梦游时真是极度惊吓,很长时间都睡眠失调,最后他父母不得不带他去看了医生,也不知怎么弄的后来真给治好了而且也没有再犯过。  但他再也无法料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他还会突然再犯这种毛病。  他现在想起自己曾经疑惑过为何这个以前他素不相识的女孩的脸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也记起自己第一次去袁可欣房间时曾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一切都只有这一种可能!但他的思维完全混乱了!  他感到全身乏力,四肢冰凉,躯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就象是体内的血液已经停止了流动,脑子麻木得再也不能思考。  第一十章  安少廷目光呆滞地傻坐在电脑前过了很久才慢慢恢复一些知觉。  他头脑开始渐渐清醒,他忽然发觉事情也许并没有自己开始想象的那么可怕。而且正相反,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变得相当的简单了,他至少不再需要去杀人犯法;而且,他心中爱慕的女孩并没有被另一个男人侵犯,这可是安少廷心中的一块巨大的心病。另外他也不用再担心装扮这个女孩的“主人”会被揭穿——他就是这个“主人”,绝对的真实——当然他会改变他在袁可欣心中的形象,决不再扮演那个暴虐的虐待狂。  他一想到那盘录像带里自己那种恐怖暴虐的残忍的样子,心里就感到一阵阵的发毛。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竟会如此残暴,简直就是魔鬼附身。他的梦中情人,竟因为他的这种可怕的毛病,不知遭受了多少暴虐和折磨——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她会怎样想?  安少廷想到这里,突然又害怕起来。他不敢去想象如果袁可欣知道了他的那么残酷的行为全是他在做梦,她会怎么想。她必定会对他恨之入骨。她必定会羞愤难当。她必定会精神崩溃。这种打击对她来说必定是太残酷了。  她也许根本就不相信他。她是不可能相信多少天来她所受的非人的虐待竟会是他在做梦,她怎么可能相信?如果他向她虔悔并请求她的原谅,她必定会以为他的梦游的故事是编出来哄骗她的,在那么残酷地折磨了她那么长时间之后还想用这种荒谬的故事来骗取她对他的爱情。  她也许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天啦!  安少廷一想到这心里的痛苦就难以表达,他现在倒宁愿那个“主人”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他,这样他就可以将那个人杀了而获得他梦中情人的爱情。而现在……这种新的恐惧感——他有可能会永远地失去她——他的梦中女孩——让他心里象刀子割的般的绞痛。  他不愿再这样想下去。  啊?!不!  决不能让袁可欣知道这件事和梦游的关系!  他的脑子突然清醒起来。他知道这是最佳的方案。对!不能让她知道这个秘密,将她永远蒙在鼓里。这虽然对她很不公平,但他毕竟还是为了她好,是真心为了她好。以后呢,他开始仍然可以以“主人”的名义在她面前出现。就象他以前一直计划的那样,将他们变态的主奴关系转变成正常的爱情关系。  他发誓他要用爱来赢得她,而不是暴力。但是,所有美好的想法都有一个前提,他必须要治好他这个梦游的毛病。只有治好这个毛病,袁可欣才能不再遭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和暴虐。  安少廷想通了这些,心里稍稍好受了不少。  他连到网上用梦游和SleepWalking做关键字到处搜索,在国外的网站上他读到不少有关的介绍,让他明白了梦游是一种睡眠失调症,在儿童中很普遍,约百分之十以上的人都会有过一两次以上的梦游。但在成年人中并不常见,如果发生,就需要立即去看医生。  网上的东西很多也很杂,但最终让安少廷明白了一点:梦游是可以治疗好的一种睡眠失调症。知道了这一点让他很高兴,他准备明天一早就去找医生。  他将他的房门的把手用铁丝紧紧地绑起来,再找了一把锁将门从里面反锁上。他拿着这把锁的钥匙想了半天,最后将它藏在一个柜子抽屉的顶角,再用几层衣服盖住。他脱了那件睡袍,将它塞进一个箱子的底部,换上一身运动装。他刚睡到床上,又爬起来,找来另一根细铁丝,将窗户前的椅子搬开,再将窗户上的插销用铁丝紧紧反绑在窗台的铁钩上,再拿来一把锁锁上,将钥匙干脆别弯,扔进了垃圾桶。做过这一切后,他还不放心,又将柜子拖到窗前将窗子完全挡住。然后他坐到床上再用绳子将自己的两个脚紧紧绑在床架上。  他知道这样子是不可能永久地解决问题的。他明天一早就会去找医生,但他必须防止他今夜还会再去“打搅”他那可怜的梦中情人。他躺到床上后才感觉到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这些天来不论从精神上的还是从肉体上的,他都太疲惫了。  他无法理解自己怎么做了这么多的梦游后,却一点也记不得自己在梦中做过如此暴虐的事情。他从小到大好象从来也没有做过这种类型的梦。他更加无法理解的,是他怎么会半夜找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的住处,并对她施以最残忍的强暴,这种暴虐是他一直都非常讨厌反感的,在元元网站里他从不去仔细读那些暴力色情的东西。  他内心实在无法平静。这个可怜的袁可欣竟真的被他在梦中调教成了不敢对他有任何违命的性奴,而却不敢去报警,她内心的恐惧肯定已经让她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气。他怎么也想不透整个荒谬的事情。他头脑越来越沉,没有坚持很久,就在床上沉沉地睡去。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上午,他感到脑子里一片糊涂。他感觉夜里做了许多可怕的梦,但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梦见的是什么。  突然他想起昨晚看过的录像带,还有关于梦游的可怕的事情。他隐约觉得这些都象是他做的梦。但他脑子越来越清醒。  他刚想跳下床,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紧紧地绑在床上。他起先是大吃一惊,接着马上想起他睡觉前做的事,心里反而高兴起来:看来昨天夜里他是躺在床上没有离开房间的。  他解开自己,发现大门的铁丝和锁都还完好无损,心里更加放心。再看窗户,昨天他拖过去的柜子还在同样的地方。他爬起来,将柜子拖开,让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突然,他看见他昨天绑住插销的铁丝虽然还绑在那里,但是中间明显已被什么东西切断过。  他脊背一股巨大的凉气涌起,全身被一种极度的恐惧所笼罩,他就感觉自己身体内有一个可怕的魔鬼,让他无法摆脱。  他疯狂地跑到袁可欣的住处,通过防火梯爬到她窗前的平台,再爬进她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他从那个通风口里换出磁带,再疯狂地冲回家,插入连在电脑上的播放盒。  画面开始还是昨天晚上他离开后的房间,空空的凌乱的床,能听见袁可欣在厕所洗澡的声音,她一定在将她身上被他浇的尿液洗尽。安少廷没有耐心看这些,急速地快速跳过去,直到袁可欣息灯睡觉的镜头。  然后,画面上再一次出现亮光,袁可欣打开灯,猛地脱掉睡衣,惶恐地从床上跳起来,面对窗户扑倒在地下说着“奴儿欢迎主人光临”。接着,一个黑影出现,没穿睡袍却穿着运动衣的——安少廷——他手里还拿着几根极粗的铁链。  镜头里安少廷疯狂地踢着袁可欣的身子,嘴里还在不断痛骂:“贱奴!想不让我来吗?啊?想把我锁起来,是不是?”  “啊……不……没有……奴儿欢迎主人光临啊。”  “把我锁起来?没那么容易。你这个贱奴。”  “啊……”  安少廷震惊注视着镜头里的自己猛地抓着袁可欣的头发,将她用力抛到床上,一把扯开她身上的内裤,再用他带来的铁链,将她的双脚紧紧缠在一起,然后拉着铁链的一头拴到床头上。他又到另一头拉起袁可欣的双手,将她的手往床尾猛拉,直到她的身子被紧紧地绷直,他又跳过去用另外两个铁链将袁可欣的两个手分开绑在床架的两边。  袁可欣仰面哭泣着,几乎泣不成声地说着:“主人请惩罚奴儿。”  镜头里传来安少廷凶狠的叫骂声:“你这个贱奴。你竟然想把我锁起来不让我来?看我不揍死你这个贱奴。”  “啊……奴儿……没有……奴儿喜欢主人来惩罚……啊……奴儿……”  梦游中的安少廷又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起一个皮制的东西,将它绑在袁可欣的阴部,就好象是给她安了个贞操带,紧紧地勒紧入她的皮肤。接着他又到箱子里取出一个细链子样的东西,上面两头还好象连着个什么——安少廷很快就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两个夹子,而且是圆形的夹子——他竟然将夹子残酷地夹在袁可欣的两个乳房上。  安少廷总算知道袁可欣乳房上两个圆形伤痕竟然是这么夹出来的。  袁可欣被夹住后,两眼冲盈着泪水,嘴唇痛得发抖,她那可怜的样子让安少廷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简直看不下去了,难以相信镜头里的魔鬼就是自己。然而,镜头里的他还不只是将袁可欣的乳房夹住,他简直毫无人性地拉起两个夹子间的链子,将她的身子硬生生地拉得悬空起来——袁可欣发出了震撼人心的惨叫。  他猛地扔下夹子上的铁链,迅速地脱去运动裤,胯坐到袁可欣阴部,将那个皮制的贞操带扯开扔掉,用两手将她已被绑在一起的两腿尽力分开些,然后将鸡巴猛地一下肏入女孩体内,然后提起了夹子中间的链子,就象是在骑马提着僵绳的样子,一下一下地在她的下体处起伏抽肏.袁可欣在他的暴虐中痛苦地哀求:“噢……啊主人……饶了奴儿……啊……”  梦游中没有人性的安少廷只顾自己的淫乐,一边抽肏还一边一下下地象拉“僵绳”一样猛拉连着乳部的铁链,将袁可欣拉得几乎疼得背过气去。  肏了一会后,他又移身到袁可欣的脸的上方,将挺立的肉棒倒肏入她的嘴里,然后又再次提起铁链,再次一下下地用劲上下提拉让他的肉棒在她嘴里乱捣。袁可欣的身子在暴虐中扭动,整个脸被压在他的胯下,喉咙里发出沉闷而又撕心裂肺的嗷叫声。  安少廷全身冰凉,头皮发麻,简直无法忍受看到自己在梦幻中竟会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做出如此暴虐的恐怖行为。  梦幻中的他就这样将袁可欣折磨了很久,将链子猛地摔在她的乳房上,然后将她的手脚都从床架上解开来——他还没有完。他又一把拉起她乳房上的链子,硬是将她整个身子拉下床——袁可欣极度痛苦地挺着胸部,尽力顺着他的拉扯的方向移动。  他拉着链子在屋里转着圈子,袁可欣趴在地上,手上还拖着两根链子,奋力地挺着胸部,紧紧地跟着他爬——痛苦的哭泣声强烈震撼着安少廷的心。  梦中的他总算坐了下来,一把将袁可欣拉近到胯下。她赶紧主动一口含进他的肉棒,努力地吸舔讨好他,尽心让他快乐。  就这样他依然不断想着法子折磨袁可欣,用力拉扯那个拴在她乳房上的链子,或者抓住绑着她手的链子抽打她的脊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印子,嘴里还不断地辱骂嘲笑她。袁可欣疯狂地在他胯下越来越快地上下摆动头部,极力想尽快满足他的兽欲,好结束她受到的非人的折磨。  梦游之中的安少廷狠狠地抓着袁可欣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一下地猛按在他的胯下,将他的整个鸡巴死死地肏入到她的口腔里,然后身体一阵连续抖动,久久没有停止,似乎他正在她的嘴里射出大量的精液,好象都直接射进了她的喉咙里,仅有少许的一些白色液迹顺着阴茎倒流出来。  袁可欣最后被泄完兽欲的安少廷扔在了地上,象是晕了过去一样,竟一动不动地卷缩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  画面里的安少廷穿了衣服又匆匆地从窗户跳走了,留下可怜的袁可欣昏到在地上没有动静——安少廷两眼直直地盯着她,紧张得无法呼吸——足足过了近五分钟,直到最终袁可欣总算缓过了气来,开始死劲地咳嗽,将喉咙里的白色精液咳到手上,安少廷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安少廷心灵在发抖。他又一次见到自己会是如此暴虐,在梦中就简直是个十足的恶魔。他的骨子里能感到一种冷至骨髓的阴森森的冷酷,他全身毛发根根倒竖,就感觉自己已被鬼魂附身,无法摆脱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已变成魔鬼的可怕的自我。  天那!袁可欣这些天来还不知受到了多少这样的惨不忍睹的强暴,安少廷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如何会学到这些令人发指的残酷的暴虐手段。这些东西就是做梦也做出不来的呀。他下意识地提起裤子,看着自己裤裆里已缩小的软软的阴茎,不敢相信这上面还沾满了袁可欣半夜前的口水。  他突然想起录像里他这两次一出现都好象带来一个新的刑具:电击器或是铁链。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呢?他疯狂地翻开抽柜里的许多旧的账单,找出了他最近的一次信用卡的账单,不出他所料,里面有许多单项都是来自一个情趣用品商店——这个店他是知道的,就在他住处不远的一个街上,好象是二十四小时都不关门的。  他又在抽柜里找出了前几个月的账单,从上面的记录里可以看出他自从两个半月前就开始在这个店里买东西。他大致清点了一下,发现他在这个店里买东西总共不下三十几次。上面可以看出,他每隔几天——有时是连续几天在那里买了东西——也就是说,他那些天都会跑到袁可欣那里用买来的东西折磨她——唉,安少廷平时从来不看他的信用卡账单的记录,否则也许他早就能发现自己的毛病。  安少廷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来——这样下去他真会发疯的。他不敢再耽搁半秒钟,在网上查到离家最近的睡眠失调症专家,抄好地址,迅速冲下楼。他很顺利就找到了这家私人诊所,急切地要找医生,却被接待的秘书拦住。  “哎,先生,您有预约吗?”“啊,我……我没有。我要看医生。今天就得看。”  “不行啊,先生,我们这里都得预约的。”  “我……我是急症啊,必须得今天看。”  “您要是急症,您赶紧去普通医院的急诊室去。我们这里只看睡眠不好的病人。”  “我……我就是睡眠不好啊。你一定得让我见医生,我求求你了,小姐。”  “那么这样吧,您可不可以……呃……后天来?”  “后天?不行。绝对不行。我现在无法睡觉,一天也无法睡,今天就必须要看到医生。”  秘书看他疯狂的样子,有些猜出来他的问题。  “好吧。您先等着,我去跟医生问一下。”  “啊那太谢谢你了,小姐。”  很快小姐回来说让他准备见王医生,让他先填表交钱。  安少廷最后被领进医生的房间。他一进去,就开始激动地告诉医生说他发现自己夜里梦游,并问有没有治疗的办法。  “安先生,您是怎么发现您梦游的?”  “我……我用摄像机拍下来的。”  “啊哈,很聪明。安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就在昨天。我……我最近早晨起来总发现我房间里半夜好象有人动过,就安了个摄像机,结果就发现是自己在梦游。”  “啊,是这样。我明白了。”  “王医生,这梦游能治好吗?这太可怕了。我都不敢再睡觉了。您一定得帮我。”  “啊。安先生,您别急。这个梦游吗说起来还的确是一个很危险的病,必须赶紧治疗。绝大多数都是能治好的。您这么快来找我,做的非常正确的。”  “这是很危险的病?”  “那当然啦。许多梦游的人在沉睡当中会做他梦想中的事。许多时候都是些幻觉。比如说,有人在梦中以为自己能够飞,就从窗户上”飞“出去,结果是很可怕的。还有的人在梦中会有暴力倾向,不仅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其他人。最近美国亚里逊州就有一起丈夫在夜里梦游时将自己的妻子砍了二十五刀的案子……”  安少廷倒吸一口凉气。他对医生的话十分信服——他自己在梦中就是异常的暴虐。  “那么,王医生,你说一个人在梦游中会不会做他从来也不会做而且也不喜欢做的事呢?”  “啊,这个是很难说的。有不少人在梦中会做他平常无法做而又特别想做的。也有人就专门做他最不想做的事——梦理学家解释这种现象时,常常认为一个人一般并不知道他潜意识的深处到底喜欢做什么——您觉得某些事是您不喜欢的事,也许却是您在潜意识里最想做的。您发现您在梦游过程中做了些什么?”  安少廷当然不能将自己的暴虐和袁可欣的故事说出来,他准备胡乱编个假的告诉他——最主要的是要治病,他在自己的梦中的事倒底是什么对医生来说并不重要。  “啊。我……会在梦里起来做东西吃。”  “哈哈,这就对了。您一定总觉得自己吃不饱,半夜就会起来吃东西。”  “但是我会吃……吃那种煎鸡蛋。我可是从小就不爱吃这种煎鸡蛋,而且我长到这么大就从来也没吃过。”  “我明白。您是不是从小就被什么人常常逼着吃煎鸡蛋呢?”  “那倒没有。我就是不喜欢而已。我觉得那种东西不对我的味口,见了它也提不起兴(性)趣,而且那些暴虐的东西总是让我恶心。”  “什么?暴虐?”  “啊……我是说,那么完美好看的鸡蛋,被打碎了放在油里煎,很是……很暴虐残忍的样子。”  安少廷心里总是想着他真正的梦游,几乎差点泄露了出来。  “哈哈。这我就明白了。您平常对那种鸡蛋很不喜欢,是因为您不喜欢暴虐的东西。但正是因为您不喜欢暴虐的东西,所以您就不喜欢鸡蛋那种被煎炸的样子,您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尝尝这种鸡蛋的味道到底如何。而在您内心深处的某种潜意识里,您就是想尝试尝试那种味道到底是怎样的。”  “啊?……”  “一句话,一个人永远无法弄清楚他的潜意识里到底是什么。您觉得您最不喜欢的事,也许就正是您潜意识里最想做的呢?”  安少廷被医生的一席话说得哑然无语,仔细想想那些让他反感的暴虐色情小说,真不知该怎么说。  “但是,医生,我……我从来都没有煎过鸡蛋,也根本没学过怎么煎鸡蛋,我在梦中却很熟练地煎了,怎么会这样呢?”  “啊,这个嘛,您是见过煎鸡蛋的,对吧?”  “……是的。在网上……呃,在往常,我是见过的。”  “这就对了。您知道,一个人的潜在的能力是非常惊人的,绝对会超过您的想象。只是一般人很难将自己的潜能全发挥出来。不用说煎鸡蛋这样简单的事了,我曾见过一个病人他能在梦里将收音机全拆下来,再重新装上,而他从来也没学过这种技能,也没有看过人家修过收音机。我还有个病人他能在梦里写出极其优美的音乐旋律。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对人类自身的了解还有许多空白……”  安少廷津津有味地听着医生的解释,感觉真是毛塞顿开。他忽然想起最最要紧的还是怎么治他的毛病,赶紧问道:“那么,王医生,你说过梦游是可以治好的,是这样吗?”  “啊。是的。首先,您得知道梦游的一般原因,或者说梦游是如何发生的。在您的记忆中,您的父母和祖父母,曾有谁有过梦游症的吗?”  “……好象……没有。这会是遗传的吗?”  “不一定。不过梦游确实有遗传的倾向。另一个主要可能激发梦游的原因,就是生活中的压力和长期的缺觉造成的。您搞清楚这些对您的治疗会有很大的帮助。您的职业是……呃,软件工程师,您平常工作中会有很多压力吗?”  “……平时还好啦。不过每到要交货的时候,我们都会很忙。那时我们就会经常性地熬夜加班。”  “这就是了。为了彻底地治好您梦游的毛病,您需要好好安排好生活和工作的节奏,尽量不要熬夜,调整好睡眠时间是非常重要的。您可以试试最近休休假,放松放松。”  “我知道了。”  “还有,最好要养成有规律的生活习惯,不要经常将生活打乱。”  “知道了。还有呢?”  “还有嘛,您最好不要住到很高的楼上,对梦游者来说这很危险。最好您将一些危险的物品收藏好,象刀子之类的东西不要放在您容易拿到的地方。”  “啊……就这些了?”  “另外,您在每天睡觉前可以多喝些水。这样您的膀胱里的压力会让您不容易长时间陷入那种深度的沉睡阶段,也就大大地减少了您梦游的可能性。”  “这太好了。”  “还有啊,你最好不要抽烟。吸烟也会增加您的紧张烦躁程度。”  “这没问题。我从不抽烟。”  “我现在给您开两种药,这些药您一定要按时吃。”  “啊,太好了。我一定会的。”  “这种药主要是治疗您睡眠失调的问题,这一种嘛是为了减轻您的精神紧张,疗效都很好。但您一定要吃完整个疗程,以后再加上一个良好的生活习惯,您应该会完全痊愈。”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王医生。你真是救了我啊。”  安少廷买回了药,立刻开始找房子搬家。他在城里另一头离袁可欣住处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一楼的公寓。从这里要去她的住处非要搭乘公车,而公车在晚上十一点半以后就不开了。他相信深更半夜他是怎么也摸不到这么远的。  见过医生后,安少廷心里又升起了希望。  第一十一章  安少廷再次来到袁可欣的住处,已是两个星期之后。安少廷在新租的公寓里足足休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他严格地控制自己的睡眠和生活习惯,并严格遵从医生给他的各种建议,当然也包括吃医生给他开的那两种药。  他还将安在袁可欣房间里的那台摄像机拆下来安到自己的屋子里,用来观察他半夜里的睡觉的情形——两个星期下来,他没有观察到任何他梦游的踪迹。每天夜里他会经常起来上厕所,都是由于他睡觉前喝了大量的水的缘故。  经过这些休养和调整,他对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大,心里也越来越急切地想再见到他梦中的女孩——袁可欣。他一直强力克制自己,就是希望自己的病彻底好了之后,他能和他的梦中女孩重新开始一段崭新的关系——那种仍然是主奴关系,但不再牵涉到暴虐和性虐待,而是一种融洽的、两厢情愿的男欢女爱。  现在看来这最关键的一步——治疗梦游症已经收到了效果。剩下的,就是来找袁可欣进行他下一步的“改造”计划,利用他现在仍然被袁可欣当成具有绝对权威的“主人”的身份,从精神和感情上改变袁可欣对他极度恐惧的性奴的心理角色,让她不再只是因为对他畏惧而服从他,而是真正地爱他、感激他将她从恶梦般的被暴虐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从而心甘情愿地对他以身相许。  他对袁可欣造成的心灵伤害,只能由他本人来抚平——这就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他想尽力压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控制不着体内的热流翻腾。他刚刚一看见袁可欣下班后回来,心脏就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让他担的了,但内心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情绪在这一刻却让他很难平静下来。他连做了几遍深呼吸,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不希望自己再犯下任何错误。他屏住了呼吸,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似乎传来一阵混乱的声音——袁可欣一定没有想到他会在她刚刚下班的时候来找她。  门开了,袁可欣一眼见到安少廷,立刻露出了一种好象是惊喜交加的神情,让安少廷心里非常舒服。他知道她的这种神情多半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而故意表现出来的,但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袁可欣脸上的那种惊喜的样子实在是让安少廷看了高兴。  袁可欣迅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再转到他的身前,快速脱掉外衣,只穿着胸罩和三角裤扑倒在他脚前,对他颤抖地说道:“奴儿欢迎主人光临。”  一切都还没有变,但安少廷的心里的感受却大不一样了:他不再象第一次那样,惊喜之中还有许多担心和害怕;也不再象后来两次那样,对她充满误解和鄙夷。现在看到对他依顺的袁可欣,他心里更多的是怜悯、喜悦和发自内心的满足。  他用温柔和蔼的语气对地上的袁可欣说道:“你起来吧。”  “谢谢主人。”  袁可欣低着头,身子有些颤微微地发抖。  安少廷看着半裸的袁可欣,心中的激情开始膨胀,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紧搂进怀里好好抚慰一番。但他也知道这事还急不得,不能让她感觉到他变得太快太多。最主要的是他还希望能继续保持他们之间的主奴关系。  他靠进袁可欣的身子,她的幽幽的体香让他心荡漾,热血急涌。他强压住体内的骚动,两手轻轻握住女孩的双臂,又将她两边的头发往后缕了缕,双手顺势扶在她的肩头,温柔地对她说道:“奴儿,我以后就叫你梦奴,好不好?”  “啊……奴儿随主人称呼。”  对安少廷表现出来的温柔,袁可欣显然有些惊讶。安少廷继续说道:“梦奴,你是否听我的话?”  “是的,主人。”  “那好,那你亲亲我的嘴。”  “啊……是,主人。”  袁可欣好象更加惊讶了。她大约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温柔的命令,已经习惯于梦游中的安少廷喜怒无常的暴虐打骂,她似乎很不适应安少廷现在的语气。她依然紧垂着眼,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慢慢地将自己的嘴唇靠上凑过来的安少廷的嘴,做出相当生硬的触碰式接吻。  这对安少廷来说还是第一次和异性相吻,他紧张得不敢呼吸,好象心跳都已经停止。  他们的两对双唇紧靠在一起有了好一会,安少廷才慢慢稳过气来,开始稍稍地用力将嘴压在她的颤微微的嘴上,渐渐开始体会和异性接吻的美妙的滋味。  那一瞬间安少廷清晰地体会到自己心里对袁可欣的那种无限的柔情和爱恋,内心深处对她的情感自然地止不住地往上涌,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袁可欣脑袋后面,将她的双唇紧按在自己嘴上,用劲在她的唇上热吻住不放。  安少廷心里简直就觉得袁可欣的可爱的双唇他这一辈子都吻不够,真想就这么一直吻下去。但他最后还是放开了她,他们两人都同时扭开头大声地喘息。  他很凑进地仔细欣赏着袁可欣被憋得泛起了红晕的双颊,心中充满了无穷的爱意。他内心真的被感动了:为袁可欣的美丽,也为他们充满曲折的爱情历程。他心里盘算,如果能将袁可欣受到的巨大的心灵创伤治愈好,将真正的欢乐和幸福带给她,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是心甘情愿。  袁可欣惴惴不安地说道:“奴儿做的不好,请主人惩罚。”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可爱的样子,安少廷从心里笑了起来。他将她拉到床边,对她温柔地说:“梦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象以前那样随意地惩罚你。好不好?”  “啊……奴儿做得不好,请主人惩罚奴儿。”  看着袁可欣惊慌失措的样子,安少廷知道,她被长期调教出来的思维定势不可能一下就被打破。他也不跟她争论,只是很宽容地笑了笑,自己坐到床上,将她拉下来侧坐到他的大腿上,一手搂住她的腰,一边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亲吻。  “梦奴,我知道你曾受惯了我的惩罚,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用暴力惩罚你,而是真心地对你好,你说好不好?”  “啊……主人惩罚奴儿是应该的,奴儿经常让主人不高兴,奴儿……应该受到惩罚。”  “唉……现在我很高兴,自然不会惩罚你。你还不谢谢我?”  “啊……谢谢主人。奴儿……”  袁可欣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复杂,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怀疑还是迷茫。  安少廷知道要让她真的相信自己不会再暴虐她,至少还要有一段时间。他并不急于让她马上就“清醒”过来,还是先利用自己现在是“主人”的无上身份,先和她好好云雨一番,也好解除他那聚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发泄的情欲。  他用手解开她背后的胸罩,让她上身完全裸露出来,美丽的乳房在他眼前抖动。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两个乳房上来回捏摸,充份地享受着这完全属于自己的肉体。  “梦奴,我既然是你的主人,你就要将你的身子完全地让我享受。你知道吗?”  “是的,主人……嗷……”  袁可欣在他的刺激下身体开始反应,让安少廷分外兴奋。他将她从他的大腿上放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再将袁可欣身上最后一件内裤拉下来,并将她赤裸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慢慢体会着袁可欣赤裸的身子在他全身摩擦的异样感受。  “梦奴,好好吻吻我。你可要用点激情噢。”  “……是的,主人。”  袁可欣似乎犹豫了一下,大概不知道怎么才叫用激情去吻,有些慌乱地将嘴唇压迫在安少廷的嘴上。她微张的嘴里呼出一股热流,让安少廷激动不已。他不顾一切地迎合着她的嘴,开始狂吻那醉人的双唇,同时拥着她的身子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两个手开始在她的乳房搓揉。  安少廷身子慢慢往下滑,嘴唇从袁可欣的嘴吻过她的下巴、颈部、胸口,再平移到她的乳房、乳尖,张大的嘴含入她的乳部,象是吸奶一样在上面贪婪地吸裹,再温柔地用舌尖逗弄她的乳头。  安少廷越来越兴奋,轮流在袁可欣的两个乳房上舔吸,然后再从她胸口的中央紧贴着她的光滑的皮肤往下吻,吻过她的肚脐,再经过她的腹部,吻进了她阴毛的丛林。  安少廷两手撑开袁可欣的大腿,将她的阴私部位打开来,伸长了舌头吻进了她的私地,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舌头舔一个女人的阴部,他舌尖舔到一片柔软湿润嫩肉,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安少廷用手将袁可欣的阴唇扒得更开更大,将舌头更深地肏入到她的禁地,在里面不断搅动舔弄,贪婪地探索那美妙的禁地。  安少廷满意地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屄里的嫩肉在一紧一缩地抖动着,忍不住又用舌头舔了几下。然后他爬起身,跪在袁可欣的大腿之间,用手快速地搓动了几下自己的肉棒,将它刺激到最硬,然后慢慢抵住她的花芯口,正准备往里面进攻。  他这时抬起了头,惊讶地看到袁可欣两眼的泪水正从她两边的眼角一串串地滚落。他茫然不知她到底是为何在流泪,是兴奋的?感动的?还是屈辱的?他愣了好一会,摩擦在她屄口的肉棒没敢立刻向前捅入,讪讪地问道:“梦奴,你怎么了?”  “……奴儿……不好,主人不惩罚奴儿……吗?”  看着袁可欣又提出惩罚的可怜的样子,安少廷心里觉得她真是又可爱又可怜又有点可气。他发现他现在简直无法和她做正常的交流,她动不动就要傻傻地提到惩罚之类的事,总以为他会随时虐待她。  他心软下来,对她温柔地说道:“你别哭了。我不会惩罚你的。”  “……主人……”  袁可欣呜咽着,却反而哭得更凶了。  安少廷感到很有些内疚,但是底下的肉棒象上了膛的子弹正待发射,现在怎能不肏入就缴枪?他再问道:“梦奴,我可要进去了噢?”  “是……主人……奴儿不好……请主人……”  安少廷没再等她把话说完,一挺腰部,将肉棒深肏入袁可欣的体内,两手趴到她胸前搂住她的双肩,嘴巴对着她的微张的嘴慢慢压下。袁可欣乖乖地两手搂住安少廷的脖子,顺从地张开了双唇,让他的舌头伸进嘴里搅动。  安少廷的肉棒一进入温暖的阴道,立刻膨胀到极点,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从下体传来,让他全身都沐浴在一种暖洋洋的热潮之中。他开始一下一下地在袁可欣身上抽肏起来。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嘴压住嘴,胸贴着胸,那种极其美妙的刺激让他彻底忘记了一切。  嗷!  他不禁从心底深处发出欢娱的呻吟。  他减低了抽肏的速度,慢慢地蠕动着身子,仔细体会在他心爱的女孩身上的每一下抽动和摩擦,同时在她的火热的嘴里不住地搅动舌头,感受那异性口腔里的津液的奇妙滋味。快感渐渐加强,他的下体越来越膨胀,热血在全身澎湃。他不自主地加快了节奏,嘴唇在袁可欣的脸上和脖子上乱吻,两手紧紧搂住她的颈部,下体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嗷!嗷!嗷!嗷!  他的高潮很快就来了,整个下体都在用劲,就象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袁可欣身体里追求那令人神魂颠倒的迷人的极乐感觉。  嗷!!!  他彻底地放开自己,将大量的精液射进袁可欣的身体深处,达到了他有生以来最强烈的高潮。很久很久,他一动不动地趴在袁可欣的身上,慢慢等待那销魂的快感逐渐冷却。  啊!这才叫真正的性爱!  安少廷在心里一遍一遍地体验这令人回味无穷的性的高潮,想到自己现在能永远拥有这个美丽迷人的袁可欣,可以想怎么尽兴地玩就怎么尽兴地玩,内心的激动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真是太幸运了——这一切居然还得感谢他那可怕的梦游症,这也实在是荒谬到顶了。  安少廷抬起身,发现袁可欣依然在默默地抽嘘着,眼泪似乎已经干沽,但眼中的忧郁和迷茫还没有散去。他知道要让袁可欣也能和他一样去轻松愉快地体会两性交媾的乐趣,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至少她得先要体会并感激他的善意,不再惧怕他,然后她才能真正地放松下来,真心接受他的抚慰。  “梦奴,怎么样?喜欢我们这样玩吗?”  “啊……是……主人。奴儿……只要主人高兴,奴儿就……”  安少廷能感觉到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但还是相当高兴。他从她身上爬下来,看到她正抬起身准备给他作善后清洁,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他虽然也很喜欢她的服务,但他准备现在要慢慢将袁可欣的自尊培养回来。他相信她以后必定会诚心诚愿地为他做这些,而不是只是出于对他的暴虐的恐惧。也只有那样,他才会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满足。  这么温顺的情人,真叫安少廷心花怒放。他真是无法想象自己最开始时是如何在梦中将袁可欣驯服的,那个时候必定充满了暴力和血腥。他也许会在袁可欣心理调整好了之后慢慢悄悄地套问她那时的一些细节,但那段历史的全部过程只能永远是一个谜了。  他将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对依然躺在床上的袁可欣说道:“梦奴,跟我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去吧。”  “啊?……是。主人……谢谢主人。”  安少廷观察到她在听到他要带她出去吃饭时,眼光突然地散发出一种光芒,象是惊喜又象是不敢相信,似乎还有许多害怕和恐惧。她没敢犹豫,立刻开始将三角裤和胸罩从地上捡起来,怯生生地看着安少廷,似乎仍然不相信安少廷这么和蔼地请她出去吃饭会有什么善意,见到安少廷鼓励的眼光后,才一件件慢慢穿到身上。  袁可欣打开衣柜,有些茫然地翻捡着她的衣服,犹豫了好一会不知要穿什么,最后还是转向安少廷,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奴儿穿……主人要奴儿穿什么衣服?”  安少廷听了她的问话,心里有种非常甜蜜的感觉,这就好象是一个妻子在出门前问丈夫穿什么衣服似的,让他虚荣的心很感满足。  “啊,你……你就随便……呃,这件吧。这件黄的。”  安少廷当然根本不在乎她穿什么衣服,他觉得袁可欣穿什么衣服都会非常漂亮。他对女孩该穿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对他这个从未有过女朋友的人来说也实在难回答。但是当他看见那件她第一次在“丰华”超市遇到他并为他口交时穿的黄色连衣裙时,他马上指示她穿这件他非常熟悉的裙子,说完后他还能体会到那种展示自己权威性的地位的满足感。  女孩依言将连衣裙从头上套到身上,将衣服扣子仔细地一个一个扣好。安少廷见到她穿好衣服后的样子,立刻回忆起那次在超市的第一次奇遇,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  那次奇遇可以说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的转折点。今天,他再带她出去吃饭,可以说是他们关系的另一个转折,正好再穿上这件具有纪念意义的衣服,实在是最合适不过了。  袁可欣挑出白色的丝袜,一只一只地套到她美丽的腿上。又找出了跟衣服相配的橘黄色的高跟鞋。  安少廷盯着穿好衣服的袁可欣,心里真是感慨万分。就在几个星期前,他哪里能够料到自己竟能如此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那时可是连想都不敢乱想。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袁可欣解开她裙子上面的两个扣子,仅她露出来的一点胸部已让他立刻就神魂颠倒。而现在,他已经能在脑海里相当精确地勾画出这个裙子下面的迷人的躯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他们出门之前,安少廷叫住袁可欣,对她温和地说道:“呃梦奴,以后我们在外面我就叫你可欣,你呢,就叫我少廷,不要当人面叫奴儿主人的,让人听见了不好。记住了吗?”  袁可欣抬头茫然地看了看他,然后又低下头去,答应道:“是的。主人。”  安少廷知道袁可欣还无法完全相信他对她说的不再对她粗暴的诚意,所以很有必要带她到公开场合,让她在一些具有安全感的地方和他相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慢慢忘却他的暴虐的一面。安少廷将袁可欣领到街上,让她象个恋人那样挽住他的胳膊,心中的快意真是难以形容,心里竟又暗自哼起小曲:“可爱的梦奴你吻过来,吻过来,吻过来,我们的做爱很精彩,请你不要假装不要我爱……我左吻右吻上吻下吻,原来我的梦奴可不简单,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梦奴你的心思还真奇怪……”  他先带她到了一个相当高级的餐馆吃饭。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慌乱紧张的样子,他心里反而很是得意。然后他又将她带到电影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买了票将她搂进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里他只是一直将她的肩头搂住,规规矩矩地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就象一对初恋的恋人那样,他有意无意地保持着那一分矜持和羞涩。过足了恋人的瘾之后,他在回去的路上又顺路将她带到“元元”元宵店。在这个对他们俩有着非常意义的地方吃元宵,让他心里非常激动和兴奋。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晚上袁可欣都没有怎么说话。不仅没有主动说任何话,对安少廷的一些象“吃饱了吗”“电影好看吗”之类的问题也都是极简单的应付,而且总是在她低声的回答里带上“主人”的称呼,让他反而尴尬异常。幸好每次她说话时附近都没有人,否则安少廷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安少廷真想陪伴她在街上一直这么逛。但袁可欣越来越显得有些急躁和焦虑,让他觉得这第一天最好不要太过火,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们回到了袁可欣的房门前,安少廷让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好去开门。这时,他发现袁可欣的脸上显出了特别不安和焦虑的神情。袁可欣用几乎是发抖的手打开了房门,转过身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安少廷,眼角似乎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安少廷心里明白,她一定是为他今晚的绅士的举止特别感动,她肯定没有想到曾经那么暴虐的“主人”也会有非常温柔的一面,她也必定在奇怪他为何会突然开始如此体贴地善待她。  他潇洒地冲着她笑了笑,对她说:“梦奴,今晚我过得很愉快,以后我还会常常和你这样逛街,你说好不好?”  “……啊……什么?”  看着袁可欣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少廷又对她说道:“我说我今晚过得很愉快,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我们这样?”  “啊……是……是……只要主人……”  袁可欣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恐惧的眼神,让安少廷感到很难理解。但他猛然就明白了为何她现在会突然恐惧起来:他每次最暴虐地对待她的时候,都是在深夜的梦游之中。所以当现在正在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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